【不义联盟/哥谭学院】Locking into me 困于心[第13章]【置之死地】
哥谭学院外墙。凌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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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实说，你要是爱惜自己的性命，就别接受我的提议，乖乖烂在监狱里好了。至少布鲁斯生前对那里的安保挺上心的。”少女居高临下傲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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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百方斡旋放我出来，只是为了方便我被刺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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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噫，能看出这点不算太蠢嘛。不过，你刚才的表白让我有点改变主意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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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刚才我哪里有表白？你替我脑补了什么潜台词？！
紧贴脖颈的寒意越发森然，自己抵住刀刃的掌心仿佛被割开一般。生死关头实在没法分心打嘴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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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迪克，别这样！”达米安抬起头，注视那双曾经清如湖水、暖如旭日，而今却只燃烧着复仇恶意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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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来不杀人。你说过，即使是罪犯也有人应当被赋予第二次机会。”
然而“死翼”的神色丝毫未变，恍若未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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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让这武器夺走你的灵魂。回来啊，求你了。如果你要杀我，至少该亲自动手，别假手这具没有意识的躯壳！”
压迫感越来越重，达米安几乎靠吼着才能勉强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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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锋突然滑落。
“我早就原谅你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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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？
“哇啊！”达米安忍不住退开三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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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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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鬼的感觉……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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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详情以后解释。在你之外，我还有必须去见的人，然后就会回你身边的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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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鲁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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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鲁斯不在这个世界，我知道。”
迪克说完就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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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不是布鲁斯？还有，这也未免淡定过头了吧？虽然说法不太合适，但是，“你爹炸了”这种消息可以这样反应吗？
更让人不安的是，刚才莫名出现的忐忑感一直未曾消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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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！”刚才一直默默看戏的少女从墙头一跃而下，三两步就到了近前。
“你被划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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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米安这才发现防护手套上极细的裂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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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噬魂只要破防留伤，就能借此吸走全部的灵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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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先是在掌心灼烧，紧接着迅速爬走到四肢百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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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其他外伤结束性命的话，在死亡之前都是漫长而无际的炼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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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和知觉都在急速流逝，仅存的部分已经不能理解痛楚以外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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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不存在侥幸，在复仇完成时才会达成复活。你就快死了，我给你一个痛快吧！”之前一直笑嘻嘻的少女，现在只有悲悯的表情。真名未具的魔剑再度出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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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次，连举手挡一下都做不到了。
最后记得的，只有视野被自己的血淹没。